蝜蝂之死告诉我们什么道理-蝮蝂之死的道理

和同为寓言小品的《三戒》言此意彼,寓意于事,引而不发,余味曲包的写法不同,《蝜蝂传》以小虫为喻,讽喻“今世之嗜取者”,拨冗就简,直陈其义,这在柳宗元文集中实不多见。柳宗元在遭遇平生最落魄,抑郁愤懑最...

蝜蝂之死告诉我们什么道理-蝮蝂之死的道理  第1张

和同为寓言小品的《三戒》言此意彼,寓意于事,引而不发,余味曲包的写法不同,《蝜蝂传》以小虫为喻,讽喻“今世之嗜取者”,拨冗就简,直陈其义,这在柳宗元文集中实不多见。柳宗元在遭遇平生最落魄,抑郁愤懑最炽烈的时候所写的文章也都是山水以自慰,寄言于清境,藏锋于一草一木一事一物,《蝜蝂传》何以骤然而变,疾言直刺?

蝜蝂之死告诉我们什么道理-蝮蝂之死的道理  第2张

考柳宗元此文写作,应在贬谪永州期间。唐顺宗永贞元年(公元805年),柳宗元因因王叔文案牵连遭贬永州司马,至元和十年(815年)召回京师,柳宗元滞留永州达十年之久。生活上的困顿和精神上的苦闷,催垮了他的身体,也消解了他仅有的期待和政治热情。刻骨铭心的人生境遇,身临其境的惨痛经历,早已磨光了华丽的镜像,“日思高其位,大其禄,而贪取滋甚,以近于危坠,观前之死亡不知戒”者比比皆是,赫然在目,感而言之,在其愤亦在其哀。

状虫之性以类人之性,叙于前而申论随之,是《蝜蝂传》独有的写法。蝜蝂这种小虫的特性有二,一是遇物辄取,屡取不止,虽踬仆不能起亦负重不去(贪婪成性);二是好上高,极其力不已,至坠地死,亦无悔(自不量力)。贪婪之性,特征就是屡取屡求从无满足之心,也从不考虑所求与所需之间是否合度相称,以为凡身外之物愈多愈好,沉沦物欲难以自拔,所谓鸟为财死,人为食亡之谓也。自不量力是贪婪本性的另一特征。凡贪婪者,有物必求,遇财必取,见利忘义。眼睛所见只有财富利益,至于是否取之有道,是否力所能求,则一概不顾。这种秉性可谓执拗至极,至死无悔。

蝜蝂之死告诉我们什么道理-蝮蝂之死的道理  第3张

蝜蝂这种小虫身上所呈现出来的负重不去,向高不止的特性,经作者惟妙惟肖的状写,跃然纸上。至此作者完成了寓言小品文至关重要的一步,那就是“状物”。所状之物“蝜蝂”的特性既已昭然若揭,那么,其所寓之义当不言自明。“喻”之惟妙惟肖,省却了其所喻之义的陈述,故其“喻”愈肖,其义愈明。

蝜蝂所喻者,人也。“今世之嗜取者,遇货不避,以厚其室,不知为己累也,唯恐其不积。及其怠而踬也,黜弃之,迁徙之,亦以病矣。苟能起,又不艾,日思高其位,大其禄,而贪取滋甚,以近于危坠,观前之死亡不知戒。虽其形魁然大者也,其名人也,而智则小虫也,亦足哀夫!”

此一感慨由衷而发,沁人肺腑:当今之世,贪心不足之人,见财必取却不知身为财富所累,一味的贪求以至于身败名裂,已经够惨痛羞耻了。更令人遗憾的是,时过境迁之后,不仅没有汲取教训有所收敛,反而变本加厉,由此看来,“嗜取者”的心智与蝜蝂之类的小虫毫无区别,实在是可悲啊!

这种以小喻大,以物拟人的写法,言近旨远,意味悠长,对人性之剖析鞭辟入里,刺贪虐入木三分,就这一点而言,《蝜蝂传》和韩愈《杂说》《师说》又堪称异曲同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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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7月26日星期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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