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都城南庄

崔护

去年今日此门中，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
人面不知何处去，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
桃花依旧，人面何处去寻。

【注释】

1、人面：姑娘的脸。第三句中的“人面”代指姑娘。2、笑：形容桃花盛开的样子。

【译文】

去年的今天，在长安南庄的一户人家门口，姑娘美丽的脸庞和盛开的桃花互相映衬。今年的此日，那含羞的姑娘不知去去向，满树桃花依然含笑盛开在和煦的春风之中。

【赏析】

诗题中的“都”指唐朝的京城长安。据孟棨《本事诗》记载，崔护因进士落第，在清明日独自踏青游玩到都城南庄，口渴向一户人家求水。一女子给他端来一碗水，倚在正在开花的小桃树边看他，姿容甚美。第二年清明，崔护忆及当时情景，情不可抑，遂前往探寻，可是铁将军守门，于是在门上题写了此诗。

诗的前两句是追忆往昔的情景。“人面桃花相映红”，历来被认为是传神描写，灼灼其华，桃之夭夭和少女美丽的容颜交相辉映，将对人的喜爱和桃花的赞美交叉叠合在一起，形成了最美丽动人的一幕。

后两句感叹今日重寻不遇。桃花依旧迎风含笑，而人面却杳然不见。“依旧”二字，含有无限惆怅。

诗人通过今昔时间相同、桃花相同而人不见得映照对比，形成前后呼应、回环往复之妙，曲折地表达出美好回忆和无限惆怅交织的复杂思绪。

“人面不知何处去，桃花依旧笑春风”一句，看似简单的人生经历道出了无数人都似曾有过的共同体验，而成为千古传诵的名句。